他越是紧张在乎,庄明宪心里越冷。
她说:“只不过我上午义诊,实在是累了,手腕也有些酸,恐怕不能亲自给薛姨奶奶艾灸。这样吧,让福姑来,她多少懂一些,比旁人强一些。”
“不行,不行。”老太爷连连阻止:“还是你亲自来,其他人怎么能行?”
“你是不是怕福姑会受祖母的影响,对薛姨奶奶不利?”
“胡说八道!”老太爷像被人戳中痛点一般跳了起来:“我岂是那种人!我只是怕福姑手艺不精而已。”
“我是手艺很精,但是我手腕很酸啊。”庄明宪冷笑:“薛姨奶奶不过是个妾,我亲自给她艾灸,她受得起吗?”
老太爷也怒了:“怎么受不起?跟你义诊时那些不相关的人比起来,薛姨奶奶已经好很多了。再说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庄家的骨肉。”
所以,这就是薛姨奶奶的凭仗吧。
既然你装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我亲自来吧。”庄明宪对谷雨说:“去拿我今年端午做的艾绒柱来。”
庄明宪把艾绒点燃,给薛姨奶奶做艾灸,熏了一会,薛姨奶奶丝毫不见醒。
“怎么回事?”老太爷问:“是不是你诊断错了?”
“没错。”庄明宪转头,对老太爷说:“姨奶奶马上就醒了。”
她转头的时候手一抖,点着了艾柱就落在了薛姨奶奶的脸上。
“哎呀!”薛姨奶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地打落艾绒柱。
“晚了。”庄明宪低声道:“你的脸已经烫烂了。”
她手指按在薛姨奶奶的肚子上,稍稍用力,威胁道:“再有下次,就不是脸烂这么简单了。”
庄明宪的语气阴森森的,两只眼睛更是像被激怒的豹子一般,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碎。
“不要惹祖母,可记住了?”
薛姨奶奶脸色苍白,惊恐万分地点了点头。
庄明宪离开之后,薛姨奶奶立马把手伸向老太爷:“老太爷,妾身……”
“醒了就好。”老太爷忙说:“你快回去吧,我晚上再去看你。”
说着,就大步出去了。
不问用也知道,他必然是去找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