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庄明宪欣喜不已,立马要跪下去给安平长公主磕头。
她又可以成为师父的弟子,她可以跟师父学习面诊之术了,她还可以将这门技术传给别人,让更多的人会面诊之术,这样错诊误诊之事就能大大减少。
既是她的心愿,又是让千千万人受益的一桩好事。
“别急着叫师父。”安平长公主声音苍凉冷静:“我有一个要求。”
“您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前一世,师父的要求是她必须保密,不能将师父会医术的事情告诉别人。
她自然是做到了的。
这一世,恐怕还是这个要求。
“你可以教你学习医术,但是你必须去给一个人治病。那个病比较难治,需要好几年才能完全治愈,你一边跟我学习医术,一边给他治病。”
安平长公主说:“如果能做到,那你就跪下拜师吧。”
庄明宪心头不由一沉。
难治,要好几年才能治好……
这样的病症,越听越像傅文。
前世师父之所以同意收她为徒,也是看了傅老夫人的面子。
后来师父告诉她,师父欠了傅老夫人一个人情,但是又发过誓永远不再行医,所以拒绝了傅老夫人的求医。
傅老夫人也是没辙了,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将她送到师父面前学医,然后由她去给傅文治病。
“不知您口中那人患的是不是头疼病?”庄明宪声音慢了下来,斟酌道:“他是不是前内阁首辅傅士岐的嫡孙傅文?”
她问的平静,其实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是傅文,千万不要是傅文!
“正是他。”
长公主声音不变,庄明宪听在耳中却觉得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
“我……”
我不愿!
不是不想给傅文治病,是不想跟傅文有任何的接触。被冷待的委屈,被轻视的痛苦,被毒杀的怨恨排山倒海般地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