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他都成了这副死样子了,还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如此自负的心。
听到我淡漠的笑声,常松又再次沙哑着嗓音道:“你,不能杀我,否则,你一定会,死,会死得很难看!”
“呵呵!”我忍不住再次冷笑。
果然是威胁么,可是,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啊!
抬头看了一眼这长山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儿还不错,天空湛蓝湛蓝的,还漂着几朵洁白的白云,有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然后我又看了看一眼这里的山林,层林尽染,漫江碧透,当然了,这里只有一口天池,一挂瀑布,却没有漫漫江水。
不过,即便如此,这里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不可多得的好归宿啊!
于是,我不再犹豫,手腕轻轻一收,屠魂轻轻划过常松的脖子。
常松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眼神中也带着难以置信的味道,似乎是根本无法想象,在他的威胁之下,我为什么还敢这么干脆果断地下手,直接了结他的生命?
我倒是一点儿都不犯怵,什么威胁,什么后果,一切都抛之脑后。
因为我很清楚,就算我现在真的放常松一马,日后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一点,从第二次与常松见面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
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有一种睚眦必报、非常记仇的特点。
与其被他时刻惦记着,我还不如干脆果断一点儿,直接先把他弄死再说。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威胁,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自然最好,我也就不需要再面对之后的麻烦。
如果是真的,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连云宗那样儿的庞然大物都惹了,还会害怕一个小小的阴阳帅临死之前留下的小小威胁?
所谓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怕痒,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看着滚滚的鲜血从常松的喉咙那里“咕噜、咕噜”地流出来,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感。
这倒不是担心会引起什么麻烦的后果,而是我骨子里还是不喜欢杀人的。
现在亲手了结掉一条性命,我还是有些不适应。
而其他的那些道士看到我竟然真的敢就这么十分干脆地杀掉常松,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当中,不免多了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