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泊儿与毕海奴的恩怨纠葛被媒体大肆渲染成豪门双生子对当红小花的追逐,一连报道了整个月,文中含沙射影剑指蓝泊儿,暗示她被绑架囚禁的过程被毕海奴侵犯,更有甚者,扬言已找了编剧编排,时刻准备开机。
可这些可畏的人言哪里会影响到无坚不摧的蓝柏玡衣。我所认识的蓝柏玡衣,是会把握任何一个机会达到目的的蓝柏玡衣。这不,她正在病床上装楚楚可怜。
沈延基来看她,她如惊弓之鸟,不肯让他接近她,触碰她,甚至不肯跟他说话。逐慰来探望,她也只是缩在一角,惊恐万状,或在某时某刻觑他一眼,又迅速收回颤颤的目光。
医生说,她身上像是受到了鞭笞。三道鞭,鞭鞭冒血,深可见骨,还有小伤无数,差一点就救不回来。
毕海奴的咒鱼鞭帮了她不少,虽说是撕心裂肺的苦楚,但能赢得逐慰怜悯痛心的回望,受点皮肉之苦又算什么呢??
逐慰本想安慰她,可刚想开口,自己便脸色苍白,红了眼眶。她应该得到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她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什么都不干,只高贵地走来走去,然后,有一堆男生跟在她身后,谄媚讨好……
沈延迅即拉逐慰出了病房,低声说:“新闻说得乱七八糟的,我不太懂,到底怎么回事?”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是毕雪都转世。”
“神经病!”
逐慰紧锁眉心:“医生说她需要静养。”
“先生已经在外面拦住了所有记者,你放心吧。”
放心?
他一时没有听懂,仔细想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真的不放心。
他远远地隔着一道门看她,想要进去,却踏不出那一步。直到毕海臣突破重重人海而来,她像是疯了似的想要逃开,惊慌失措地从病床上跌了下来,他才急匆匆地闯了进去。她扑到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她说她怕那个人。
他觉得,她可能是错将毕海臣当成了毕海奴,当成了那个在荒岛上折磨她的恶魔。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逐慰推了各种通告,来往医院和家之间,早出晚归地照顾她,有时候给她带点好吃的,有时候陪她说说话……他远远地坐在一旁,目光片刻不离。他下意识地觉得,只有看着她自己才会觉得安心。
夏日风凉,他从片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拎着准备好的燕窝粥,轻手轻脚进了病房。
“是什么?”
黑暗中低低地传来她温柔的语声,他有些吃惊,毕竟这是她多日以来第一次开口。月光落在她苍白却美好的脸上,看得人出神。
他答她:“你最喜欢的燕窝粥。要吃吗?”
她轻点螓首。
他看着她坐在角落一点一点地吃着,便安心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时不时地抬头瞧一瞧他,仿佛要说些什么。
“你有话要说?”
她点点头:“剧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