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更多恩赐。是的,主恩赐我身躯,让我柔弱血肉变成祂的仆从那般强大。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脓包渗透的粘液堆积脚下,异教徒低垂头颅,梦呓般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
“还差”
异教徒的头颅缓缓抬起,肉瘤包裹的独眼中,疯狂褪去。
“奉献。”
“然后,她来了”
“什么时候。”
陷入自身回忆的异教徒没有回答陆离,它仰起头颅,呢喃低语着。
“圣洁,白皙,美丽。当她从肮脏泥土里爬出就如主的使者般耀眼。”
异教徒血腥独眼倏然死死盯向陆离,呼吸渐渐加重。
“就像你一样”
“她不喜欢我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她不是主赐予的!”
“一切美丽的事物都很脆弱包括她。我吃掉了她”
异教徒的独眼落向棚屋角落的一样事物。
“那是她的头骨,她太美丽了,我没忍住留下一部分收藏直到现在,我仍然渴望聆听那美妙惨叫,还有血肉的香甜”
陆离安静地听着,他感到身体某处正在裂开,痛苦与悲伤从缝隙涌出,占据身躯。
“主的恩赐无处不在。她让我忽然明白还差什么是奉献我未给主献上足够的祭品。”
异教徒的背脊胸腔般鼓动,它粗短脖颈伸向方桌,凑近陆离,吐出毒蛇般的最后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