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轨立时便就听出,这话里两个意思,一个是就话面上的,想求他遮掩钱程之死。
再一个,可不就是告诉他说,若他拿钱不办事的话,大不了辅子不开,杀一个也是杀,再杀一个,也无所谓。
此种情况,也容不得张轨说“不行”。
再说,张轨也舍不得那堆东西,便就让掌柜的找人,喊他手下来。
卫封笑说:“伙计的慢,小人压货护卫,颇习得向几分身手,容小人让他们去找。”
张轨颤巍巍问:“不知东家压货,一般几人?”
卫封让五伙长出去,回张轨话说:
“不多,也就十一二个吧。都粗会些拳脚而已,没大本事。刚出去那个,张爷看见了。掌柜的再生气,也不至能不用利刃,便将人打死。就他一生气,将人给踢死的。”
一脚踢死人,叫粗会拳脚?十多个还不多?张轨面皮抽了抽,向卫封保证:
“但请东家放心,这事小人包了。那姓钱的,已久失势,他弟弟也死了,家里全是妇孺,死也白死,不碍事的。”
张轨走时,向掌柜的借车,毕竟钱程的尸体得要车运,那匣子钱也十分沉重。
将他们送走,掌柜的颇有些担心地问:“不会引来官兵吧?”
站在辅面门口,望着张轨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卫封冷笑一声,说:
“他非但不会引来人报复,咱们接下的事,还指着他呢。”
掌柜的没明白什么意思,卫封也不解释,转身往辅子里走,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五伙长,让弟兄们都收拾下,咱们明儿一早,准起程。”
倒是因祸得福,这个张轨可比钱程,好使唤多了,卫封边走边如是的想。
掌柜的不是很懂卫封话里的意思,却也没多问。果然第二天清晨,还未开店门,掌柜的便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咦,难不成他们将军预料的事?
掌柜的举着灯,来到前边时,看辅子的伙计醒是醒了,不过没敢开门,见掌柜的过来,急忙讨主意。
一听这敲门声音,就不像有好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