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别看老子现在落迫,本来……本来老子……也是王太守跟前的红人,便就是这十姑娘,还是、还是老子弟弟弄来的……”
“弟弟……”钱程突然哭得像个孩子,拉着卫封地手就骂:
“你知道我弟弟是谁吗?他叫钱升,原来好好的,为王太守四处搜罗美人儿,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说动他,非去趟那混水。”
五伙长与掌柜对视一眼,默默抿了口酒。
卫封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拍了拍喃喃哭弟弟的钱程肩膀:
“钱兄聪明,这什么风能比枕头风?钱兄果然非一般课税官,兄弟信了,佩服,兄弟当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进身的法子?”
钱程却不高兴了,挣开卫封的手,指着卫封鼻子,酒浸的眼睛也清亮了些,好似清醒过来,咬字清晰地质问:
“老子是要你信吗?老子说的是弟弟,老子的亲弟弟!”
卫封端起酒杯,连忙认错:“兄弟说错话,该罚!”
杯中酒一饮而尽,卫封倒杯,滴酒不落,问:“请恕兄弟问声,钱兄弟弟怎么了?”
钱程立时便就又呜呜哭了起来,眼泪还真跟断了弦的珠子似的,就人丑点儿,如何也出不来梨花带雨的效果:
“我弟弟死了,是让卫封那小儿给害死的,呜……卫封小儿……”
五伙长与掌柜的闻言,又默默碰了下杯,低头抿酒。
卫封咽了口唾液,转移话题:“所以,现在得王太守宠的,是别人搜罗来的美人儿?”
这话钱程可不爱听,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也不哭弟弟了,立着一双醉眼,说:
“自古边柳出美人儿,他们搜罗来的,能比得上我敬上的人儿美?全TM眼瞎了,有那绝美的羊脂玉不喜欢,非喜欢玻璃珠子……”
钱程倾身,搂住卫封的肩膀,一脸奸笑说:“兄弟常来,听过郑夫人没有?”
王成丹的宠妾,卫封一副很诧异的模样,语气里还带着点儿不相信地问:“那是钱兄送上的?”
钱程面露骄矜之色,不知道的,还当他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