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知县不死心,还想提纸条的事情。
卫封却先笑着又说:“若是方便,呆会儿知县吃过了晚饭,着人给我送张此县乡地图,还有城镇图来。”
知县答应了声,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却被他夫人拦住。
那县夫人一面给卫封行礼,一面扯着知县大人,便就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知县气急败坏地挣开,说:“你这死老太婆,发什么疯,我话还没与卫将军说完,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县夫人暗骂知县愚蠢,面上笑容不减,好言好语地与知县说:
“老爷好糊涂啊!老爷也不想想,卫将军是什么人?看事情能不如老爷?奴家知老爷想要趁机表现,可也得情况!
卫将军既然没说,说明卫将军自有打算,还未到时候。老爷只要好好的做堂,将县内的事好好处理,别让卫将军抓到什么把柄,便就是不能升官,也不会因此丢了官啊。
建功立业谁不想?可功就那么好立的?这可关着老夫人的身家性命,一个弄不好,老夫人有个闪失,谁来负责?
依着奴家看啊,这时候没功,才是最大的功劳。老爷与其想着怎么在卫将军面前买好,别怪奴家没提醒老爷,前些时候老爷断的案子,老爷心尖的亲戚那事。
被欺负的那家,若学着戏文里,来个当街告御状,老爷还是提前防范的好。”
知县如醍醐灌顶,一想到那种可能,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向他夫人打躬,然后急忙忙小跑着往前院去了。
对着知县的背影,县夫人忍不住嗤笑了声,才不紧不慢地往她自己的院子去了。
再如何看不上,也还是她的夫君。扔不得,甩不得,不单她的,一并连着她孩子的荣辱,都在那个愚蠢男人身上。
若那男人翻了船,小妾转身便就再寻个人家,她与她的子女们,可就要随着这男人落到河里。
人生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卫封吃完晚饭,才漱了口,县主薄便就将乡镇图并户口册子,一起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