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太喜欢这个雪屋了。小志,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一想到那时阿来夫满眼星星的激动神情,我就没忍住,嘿嘿笑出了声。
阿来夫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嘴角抽搐。
我正在兴头上,因而神游被他逮住,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把自己的宏伟大计,除却雪屋以外,统统向阿来夫大讲了一通。
谁知他听完我激情澎湃的演讲,神情并无太多波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我头顶摸了摸:“嗯,挺好的,进屋吃饭吧。”
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那颇有些无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傻子?
很快,我就知道,阿来夫为什么对我的宏伟大计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气温开始降低,跌破零下十度,十五度,二十度。每当我以为这就是极限了的时候,阿来夫就会看着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我,幽幽地说上一句:“别急,这才刚刚开始。”
我:?
这特么还怎么降?!
事实证明,阿来夫诚不欺我。
那个漆黑的夜,寒潮袭来,气温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我盖着两床被子躺在床上,却仍旧一点暖劲儿都没有,跟躺在铁板里似的。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冻得直哆嗦,几乎要把我抖出脑震荡来。
蒙古包的毡布被冷风吹得呼呼直响,我双手合十,用颤抖的牙关默默祈祷,希望这帐篷不要被风吹跑,也不要被大雪压塌。
那我可就真成冻死鬼了。
我浑身发麻,几乎要失去知觉。脑子却在不停担惊受怕着,全然没有半点睡意。
阿来夫从他那两床被子中起身看我:“还行吗?”
“还、还…啊糗!还行…”我的喷嚏都要冻成冰凌茬了。
阿来夫看着我将自己紧紧环抱的胳膊,面露忧色,想了想,说,“那再给你多盖一床被子吧。”他从被窝里一个骨碌钻出来,将大氅披在肩头,就那么赤着上身,抱着他的被子盖到我这边。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却也着实暖和了,舒服得我简直想要伸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