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过去,妈的,叫狗一样。
倒是那个叫乌兰图娅的小姑娘翻身下马,跑到我面前,托起腮帮看我,“你叫小志吗?今年多大啦?”
我被她热情似火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低头揪地上的草梗,“17。”
“比我大一岁呢,”她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那我就叫你小志哥哥啦。”
我还没回话,阿来夫就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乌兰图娅的胳膊,把她往后拽。
乌兰图娅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气得踹他一脚,吼道:“干嘛啊?!”
刚刚的甜美和温柔荡然无存,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
“你离他那么近干什么?”阿来夫说。
“管得着嘛你,有病!”乌兰图娅推开他,转身上马,气鼓鼓地走了。
“告诉你爷爷去,等着吧!”乌兰图娅的声音随风飘来。
“……”
这一言不合就告家长的小孩行径令我微微惊愕。
阿古达木看着这俩人,粗粗的手指抠抠头,一脸懵。
阿来夫望着乌兰图娅远去的背影,笑容颇为无奈:“嗨,从小到大,多少年了,就会玩这一招。还不腻呢……”
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话里,隐隐听到了一丝纵容的意味。
这让我颇不是滋味,“你们关系很好啊。”
“是啊,”阿来夫感叹道:“从小打到大,兄妹一样,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
“小志,我教你骑马吧。”下午,我捧着下巴,看着草原上的羊群发呆时,他突然说道。
我一回头,就见他骑着高头大马,颠簸着朝我而来,他只用左臂抓着缰绳,右臂则平伸在空中,撑起一只鹰状大|鸟。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鸟,胸部的羽毛纯白胜雪,背部的羽毛则青白相间。鸟锋利的爪子紧紧抓着他右臂的肌肉,借此保持平衡。那鸟的大爪子抓得很紧,将他的胳膊掐出眨眼的红印,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