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我，我发给了田东晨。”
“怎么发的？”
蒲同正捂住脸，不回答。
“怎么发的？”林川又问。
蒲同正捂住脸，仍是不回答，身上开始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才使用几乎要哭的声音说：
“大哥，这个我真的不能说，田东晨会杀了我的……”
“你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他们想解决掉我，比干掉一条狗都容易……”
“大哥，你对我动手吧。你干掉我也就是干掉我一个人，而田东晨会干掉我一家……”
说到这里，他松开手，紧绷着一张脸，使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瞪向林川。
反正是一个死，他决定就死他一个人！
林川浓眉一紧，盯着蒲同正的眼睛，想着如何撬开他的嘴。
“他是通过QQ邮箱发的。”
晏雨琪突然说，“我偷看到的，他是使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发出去的。”
蒲同正惊得浑身一抖，气急败坏地瞪向她：“贱人，你偷看？！”
晏雨琪冷笑，“你都想打死我，就不允许我偷看一眼？”
林川一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来。
一边操纵电脑，一边又问：“你告诉田东晨这一点了吗？”
“我……我给他打电话了，可他一直占线。我就不等了，直接发到他QQ邮箱……”
蒲同正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只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