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宜忽的一笑。
她好像已经有些了解帝王。
表里不一、心口不一。
褚彦见温舒宜站好,被她唇角的得意一笑,晃的眼花。他这才猛然惊觉,自己方才是关心则乱,又中了她的计了。
坏东西!
褚彦紧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舒宜收敛神色,一脸无辜,且懵懂的表情,在帝王身后唤了一句,“皇上,筵席处在那头,您走错了。”
褚彦猛然止步,侧过脸来,但并未转身。
李忠手持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抬高了手臂,艰难的站在帝王身后。即便是他,也觉得皇上又在美人面前丢脸了。
两人再度对视,温舒宜面上笑盈盈的,如雪后初绽的艳阳,耀眼生辉。
她在嘲笑朕?
褚彦用他一惯的冷肃漠然稳住了场面。
和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太失身份。
他更是不可能直接质问温舒宜,问她凭什么对他若即若离。
更想摁着她狠狠.磋.磨,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但……
帝王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看了美人几眼,这便仿佛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淡淡启齿,“朕一会再过去。”
帝王语气微凉,下颚弧线紧绷,宛若刀斧雕刻而成的侧脸萧挺冷峻,有种久经杀戮的煞气。转身走时,锦缎长袍掀起一抹飒气的弧度,他如一尊从天而降的神祗,伟岸不可及,也无情冷漠的夺人命。
温舒宜,“……”
李忠心里叫苦不迭,前面是掖庭的方向,皇上不去筵席处,这是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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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到了宴席处。
今日是大年三十,参宴的皆是皇亲国戚,晋王与侧妃也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