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即将听到第六次沙沙声。
到那时,自己的存在感被削弱,谢相玉可能也不会注意到自己了吧
虽然被那股力量缠上同样头痛且凶险,但被疯子缠上,更没有道理可讲。
南舟倒不关心谢相玉如何。
他对江舫说:“你脸色不好。”
李银航闻言,才特地留心看了一眼江舫的脸。
……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江舫的皮肤是冰天雪地的高纬度地区里养出来的象牙白,只一张唇血色充盈。
李银航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他哪里脸色不好。
江舫:“没事。”
南舟:“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的计划?”
江舫:“我怕被偷听。那个时候,谢相玉大概就已经在我们身边了。”
南舟:“你可以偷偷写在我的手心里,也可以给我发短信。”
南舟:“但你什么都没有做。”
江舫沉默了片刻:“你在生气吗?”
南舟:“是的。”
南舟:“我隐瞒听到过‘沙沙’声音的时候,我也向你认过错。”
南舟:“我要一个道歉。”
江舫把架在椅背上的左臂收回,微微弯腰,郑重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南舟抿了抿嘴。
江舫久久没有等到南舟的回应,抬起头来:“是态度不够诚恳吗?”
南舟:“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