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应彦羡岂是那般好招惹的。
“莫非,堂堂山垒书院的首席讲座曾谙惧了某?”应彦羡反问道。
曾谙怒道:“区区一介不知名的小子,老夫何惧与你?笑话。”
想让曾谙畏惧一个年轻后辈的小子,那可真是有些天方夜谭。
应彦羡道:“既然如此,何不敢与某对战?众所周知,昨日,欧阳相公中毒一事,今日身体不适,某,身为欧阳相公的关门亲传大弟子,替师出战,又有何不可?”
咦?
范纯仁他们齐齐望向欧阳修,何时,应彦羡成了欧阳修的关门亲传大弟子?
欧阳修笑着气怒道:“混账话,都别听他胡说,老夫哪里会收这等货色作为弟子?”
“奥。”
几人齐齐恍然,可是,尽管现在不是,过了这场论辩可就是了,天下人都知道了此事。
欧阳修心中也是咒骂,应彦羡这厮是踩着梯子就翻墙,一不小心家中就招了贼。
可是,现在,欧阳修总不能够上了论辩台,把应彦羡拉下来吧。
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由着他去胡闹,等闹够了,老夫再给他收拾这残局吧。
围观众人立马掀起声浪,欧阳修以前是人人敬仰的相公,可是,自从有了这科举改制一事,就成了祸端。
不说往上贴着吧,不少人都敬而远之。
反观这个应彦羡,还敢当众如此说道,这样的勇气,不知是何人给予的。
应彦羡对着曾谙问道:“老夫子,你若是惧了,就说声,小子好送您下台。”
“哼。”
曾谙不由得怒哼一声,到了此刻,他还有退路不成。
真是无畏无知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