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点头,道:“官家已派人来告知,此法,真是……唉。”
此事,官家赵曙已经做的很好了,倘若没有告知他们,直接颁发告示,那才是他们的笑话。
试问,朝中臣子来问他们两位相公此事,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能够说明官家已经不再倚靠他们。
文彦博点头。
“稚圭可是觉得此法可行?”文彦博直接问道。
他也是在府中想不明白,文彦博信奉的一直都是中庸之道,万事求稳。
可是,这论辩之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些,让他这个小老头心脏受不了。
这不,就找来了韩琦,想要与他商议一下这件事,也省的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韩琦叹口气,道:“此法,可成之几率不过五成。”
这还是韩琦往好了算的。
朝廷这是想挑衅天下士子,能赢得过吗?
而且,朝中那些有名的臣子,他没有听闻过有一人参与此事。
这便相当于,用着朝廷的名义,却没有朝廷的人。
胡闹嘛。
这种事情,真是令人无语,更重要的是,就连官家也是跟着胡闹,想要用论辩之法解决掉科举改制一事。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急不得,一着急,就会出现纰漏,就会出大事情。
文彦博道:“论辩之法,老夫是万万不同意,可是,官家明确告诉老夫,不可进宫言及此事,无奈,老夫只能够来稚圭这里了。”
或许,官家是太过了解这位文彦博相公,知道他的性子。
故,才派人说的如此直白。
对于韩琦,便只是做了一些提示,让他自己做决断。
韩琦为之一笑,看出来了,官家赵曙这是把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性子为人都摸透了。
对症下药,对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