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眼睛发红道:“罪臣,是治平二年的科举进士,可是,最后却被冤枉科举舞弊,革除了进士身,被发配边关戴罪从军,此事,全赖左文成所赐。”
轰。
左文成瞬间只觉得天塌了地陷了,他的世界没有光明了。
此事,怎会如此?
左文成带着惊恐之心。
殿中百官惶然,竟然又牵扯出一桩科举舞弊案来,怪哉。
而殿中自始至终一语未发的欧阳修却心中了然,甚至于,富弼也不住点了点头。
韩琦皱眉,文彦博有些怒气。
今日的朝会,全被搅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可恨的是,他们竟然抓不到真正的元凶之人。
左文成,没那个本事。
应彦羡,一边军都头而已。
可是,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却只能够走下去,要有一个结果。
赵曙面色一紧,道:“此事朕为何不知?”
按理来说,科举舞弊案实属大案子,自当呈报他这位皇帝陛下一览,可是,赵曙脑海之中实属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彦羡说道:“当年,罪臣通过层层考试,考取了进士身,可是,突然间,又有人闯进罪臣住处,告诉罪臣,罪臣科举舞弊了。”
往事一桩被应彦羡重新提起,是的,应彦羡他要翻案,为自己平冤屈。
他曾说过,自己受过的委屈,要自己亲手讨回来。
今日,他应彦羡就是来讨账的。
“最后,没有一丝实质性证据,罪臣便被剥夺了进士身,而后发配边军为奴。”
应彦羡慢慢平静下来,殊不知,这种平静下隐藏着怎样的火山爆发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