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定倒是一个敢说话的汉子,也不怕隔墙有耳,就敢这般道来。
如果被传了出去,招致祸端就不妙了。
应彦羡再观向中定,只见他毫无担忧之意。
看来,人人都有自保的法子。
向中定道:“只准敌人杀我袍泽,铸我京观,为何就不能我们杀其敌兵,铸他人的京观,这种事,某早就想做了,可是,却一直得不来机会,应兄倒是做了某未做成的事情。”
看来,向中定此人也是一个狠人。
后世人皆说大宋军中无狠人,人人孱弱不堪。
可是,如今在应彦羡看来,大宋军中狠人不少,不过都被抹去了而已。
“杀我袍泽者,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然,妄为人友。”应彦羡道。
对敌时候,容不得半分仁慈,不然,死的便是自己,死的便是你身边人。
人人都说应彦羡狠辣无情,可是,谁又晓得这汴梁繁华又是如何得来的。
听到应彦羡如此说,向中定爽朗一笑,这话太合自己口味了。
“说得好。”
突然间,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一人,大喝一声。
应彦羡与向中定皆看了过去。
那人自我介绍说道:“某,建昌军司理参军,王韶。”
说起王韶,他乃是仁宗嘉佑二年进士,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应彦羡确实没有想到,在这座小小驿馆之中,能够遇上这位。
意外收获。
“王兄好。”
打过招呼后,王韶这人说:“刚刚听到了两位之语,某实在是难以按捺心中激动,这才不由得出声叫好。”
向中定笑问:“看来,王兄也是性情中人。”
应彦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