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还敢当着富弼相公的面来找死。
众人在等着富弼相公下令惩治应彦羡此獠,好让他知晓花儿为何这般红。
富弼却是不高兴了,老夫为官这么些年,哪个见了不得赞自己一声,怎么到了这个小子口中,就成了不是了呢。
“应彦羡,你今日扰乱枢密院本官已对你多有宽恕,难道,你还不自知?”富弼怒问。
应彦羡打着酒嗝,手中想去提酒坛子,可是手臂抬到半空又放了下来。
“富相公,属下不明,扰乱枢密院的不是属下,是他们,是他们气势冲冲的跑到这里来,对着属下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属下,好委屈。”应彦羡诉苦道。
富弼乍然间恍然起来,依照常理来说,应彦羡他们是边军,来京复命,而自己又是枢密院的副使,他们应当是‘一家人’,得亲近些的。
应彦羡看似是在诉苦,可是,实际却是在提醒富弼,咱俩才是亲人。
应彦羡挽起衣袖,道:“富相公请看,他们对属下又打又咬,他们的恶语冲入属下脑海,久久挥之不去,对属下造成了极大伤害,现在,头还疼的欲裂。”
瞪大眼的那些士子满脸无辜状,他们……他们何时对应彦羡又打又咬了?你头疼欲裂,那是喝酒喝多了。
一开始他们倒是想这般,可是,看看,看看此獠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子,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哪里又会是对手呢?
我们的恶语,我们的恶语再毒也比不上你的十之一二。
倒打一耙,这分明就是倒打一耙。
恶人先告状,他们要告诉富相公,此獠是恶人先告状。
“无赖之徒,你这是耍无赖,我等只是动了动口,哪里对你又打又咬过?”
“可恨,此獠是在恶人先告状,蒙蔽富相公的眼睛,富相公,此獠的话万万不可信呀。”
“富相公,我等冤枉呐,我等从未动手打人,反而是此獠,此獠伤我同窗。”
“富相公,您请看,地上还躺着我们三位国子监士子,都是被此獠痛击倒地的。”
有人立刻朝着身后地上望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