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未动,自然,跟在他身后的孔四海等人亦是未动。
有人替富弼摇旗呐喊道:“大胆,见了富相公还不行礼?”
应彦羡走起路来一摇三晃,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富相公?属下,参加富相公。”应彦羡抱拳,而后问道:“富相公,可是已批示了属下的回京文书?”
当应彦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人对其呵斥道无礼。
富弼皱眉问道:“此事不归本官管。”
应彦羡再问:“昨日属下就将文书交了上去,两日间竟还不见批阅,富相公,这莫非,便是枢密院的办事效率?”
接二连三的发问当朝宰辅,应彦羡此举又惹起了众怒。
“此人无礼,请富相公惩治于他。”
“富相公,这是醉汉,喝醉了酒在枢密院门口闹事,该送官。”
“摘了他的军帽,下狱,下大狱。”
“敢当众质问富相公,毫无礼数,真是无知之徒。”
……
富弼倒不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而是反感如此多的杂音。
“枢密院做事自然有枢密院的一套规则,既然你已提交了文书,自然会有人审阅批示,等着就是了。”富弼道。
哈哈哈……
应彦羡大笑一声,对着富弼道:“我原本以为富相公与其他人不一样,而今看来,却是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推诿事情之人罢了。”
哗。
应彦羡果真是爱捅马蜂窝,试想一番,今日他已经惹了多少次众怒,还嫌弃不够要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