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只看到了汴梁城的繁华昌盛,哪里又看得到它的残酷与不安呢。
“唉,小子,希望你能够撑得住。”富弼叹息道。
不知怎地,富弼也有些被应彦羡折服,这等才华斐然,应当走的更远些,而不是霎时绚烂。
应彦羡似乎想要用酒水麻痹自己,他提起酒坛便是几大口下了肚,倘若在平时,定然会有人叫一声好,好酒量,好汉子。
奈何,今日气氛异常,谁人敢随口出语。
连飞维指着应彦羡,道:“应彦羡,你还有何解释?”
应彦羡指了指酒碗,示意连飞维喝下三碗再说。
连飞维仍旧傲气仰头,某不喝。
应彦羡喊来孔四海与李二,对着他们低语数句。
接着,孔四海变摁住连飞维,李二倒满三大碗酒水,灌进了连飞维的肚腹间。
其间,众人皆是在看着,无一人出面阻止。
同时,这也让应彦羡看出了所谓的‘同窗情谊’深几度。
果真是,好一个‘同窗情谊深’呐。
老话说得好,飞黄腾达时莫要张狂,落难时三两知心人足矣。
此人,连飞维竟无一知心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被这些人演绎的那是酣畅淋漓,着实长了一番应彦羡的眼睛。
连飞维踉跄两步,指着应彦羡,怒气冲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应彦羡张口道,“让你喝下三大碗酒,是我的意思,因为,你既然发了难,我又想解疑答惑,你就得喝下这三碗酒水,不然,却是坏了我的规矩。”
“这个世界上处处有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像你说我科举舞弊,被发配到定州城一样。”
“犯了错,就要认,可是,倘若没有犯错呢?”
应彦羡看着众人,众人观着应彦羡,却发现此人面无一丝愧色。
既无错,便无须认错,也无须认罚。
“我来告诉你们,倘若没有犯错,就不能够认错,即便遭了处罚,也要咬着牙,对他人说一声:我不认。”
说这句话的时候,应彦羡是咬着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