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情,还真轮不着文彦博亲自出面。
难不成,每个人的吃喝拉撒他都要管上一管不成,那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不过,这也证明文彦博对枢密院一丝风吹草动的掌握不容小觑。
枢密院里头,人人都传着门口那桩趣事,这年头,敢在枢密院门口摆宴吃宴的人还真是罕见。
而当枢密院承制官许生聪听到这件事后暗自一笑,真是一帮子蠢货,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愚不可及。
许生聪并未将此事当做一回事看待,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于是乎,应彦羡他们在枢密院门口吃喝酒宴,进进出出不少人都看一眼,也有人驻足长时间不舍得离开,生怕会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反观枢密院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在枢密院门口围观人群中,范纯仁混迹在人群中细细观望着应彦羡,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面目狰狞之色,四肢也挺正常,不知是失望还是怎地,叹息一声。
继而,范纯仁有打量一番应彦羡,发现他眉宇间有着英气雄发之姿,一般有此等眉目,必定不会为平庸之辈。
看面相,范纯仁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子,不可与外人传。
李二见枢密院里面没动静,就对着应彦羡问道:“都头,这法子,不顶用啊。”
如果管用,枢密院主事的人早就该出来了。
应彦羡缓缓摇头,道:“莫急,该来的总会来,只有迟来的正义,没有不来的正义。”
听到都头应彦羡此话的众人一头雾水,不懂咱家都头在说些什么。
只有齐小鸣嘟囔一声:“都头又在胡言乱语了。”
在定州城小院中,对此,齐小鸣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枢密院中,午睡小憩醒来的富弼站在院中听到了此事,便叫来一人询问。
“禀大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边军莽汉,在我枢密院门前摆了一桌宴席,吆喝着吃喝了起来,这进进出出的人可都看见了,纷纷在议论此事。”
富弼皱眉,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在告诉世人,武将粗鄙不堪。
何况,枢密院乃是办公重地,岂容这些边军莽汉在这里撒野放肆。
肚腹间积攒了不少怒气的富弼阔步走向枢密院门口,他倒要看上一看,是哪里的边军莽汉竟敢这般不要命的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