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少顷便左手盾牌右手拿起身边的长枪,然后吼道:“刺完一轮马上躲起来。”
都所里士卒对于应彦羡这种厮杀节奏都很习以为常,纷纷点头。
“杀。”
应彦羡忽的站起身,然后手里长枪瞄着即将登上城墙的西夏兵刺了出去,甚至,应彦羡能够看得出这名西夏兵眼中的恐惧。
生死,皆是大恐惧。
“回。”
抽回长枪,应彦羡大喝一声,然后所有人立刻回身躲藏。
咣当两声,应彦羡拔下钉在盾牌上的两枚羽箭。
别的城墙处杀的热火朝天,应彦羡这里却是有些怪异,整段城墙上不见人影,可城下的西夏兵却不敢轻易攻上来。
孔四海已经带着人和西夏骑兵的游骑对射好一会儿,所以,应彦羡他们倒也不太惧怕城外的冷箭。
西夏兵虽多,可却攻了一个上午都拿这座定州小城无奈。
等到了午饭时刻,西夏兵竟无撤退之意,反而在厉兵秣马准备再次攻城。
应彦羡嘟囔道:“看来真是急眼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别说这些怀揣着豺狼之心的西夏人了。
应彦羡吩咐下去:“让伙房把兄弟们的饭菜送到城墙上来,足量,别饿着兄弟们的肚子。”
等了片刻,西夏兵还没来攻,伙房就先把饭菜担到了城墙上面。
应彦羡见到了齐小鸣,斥道:“谁让你来了?”
齐小鸣委屈极了,说:“我想来。”
应彦羡知道他的憋屈,可是,都所里得留一根火苗。
“趁现在西夏兵还没攻城,你赶紧回都所里待着,记着,要时刻记着我交代你的事。”应彦羡道。
呼。
西夏人射来的大弩箭嘭的一声钉入城墙三分,激起一片碎屑。
应彦羡护着齐小鸣伏在城墙上,呸了一口喊道:“孔四海,过来,把齐小鸣给我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