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消息?”张季招呼忠伯坐下,问道。
“某安排了人去晋昌坊打听,从那宅院隔壁一个破落户口中听说了个消息。就是那位户曹参军曾经向那破落户询问,那院子之前可曾有过什么动静,破落户收了钱,便说曾经听到过隔壁有人在议论什么‘找到了,小声些’之类的动静。”老管家坐下后轻声说道。
“看来还真是隔墙有耳啊!”张季闻言不由苦笑摇着头说道。
“那破落户可曾说还知道些什么?”张季忙又问道。
“郎君莫要着急!某安排的人使了钱问了,那破落户也的确是只听到了那么一耳朵,其他的便就都不清楚了!郎君放心吧!”老管家忠伯忙答道。
他自认当时已经很是小心了,可是还是被隔壁人听到了些许动静。
这应该是因为在找到那两口箱子时,大家心里激动,忽略了隔壁是否有人出入,这才漏出去了点动静。
“如此看来,那辛户曹定是已经猜到有人提前起走了贼赃!那他现在的举动就更有问题了!”张季微微皱眉说道。
“郎君,毕竟此事如今还并未与咱家扯上干系,那位户曹参军应该还猜不到是咱家的手尾!之前李姓人家已经被安置在了庄子上,庄子上现如今可是有军卒守卫,闲杂人进不得庄子,绝对不会有人能查到的。”老管家忙又说道。
“嗯,此事暂时也就只能如此如此了!接下来就看任童是不是能打探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张季点头轻声道。
又过了一日,任童便在清早来找张季。
张季看着面色被冻的通红的任童,也是感慨,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寒冷的冬夜潜入辛若才家,偷偷探听消息。
“郎君,果然不差!”任童喝了两口热茶,似乎是恢复了一些,便开口说道。
张季乜有急着说话,而是示意任童再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任童便也住了嘴,继续喝茶。
不多时,便有人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饼。任童也不废话,放下茶杯,直接就“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张季在一旁喝茶看着,知道任童将那一大海碗的热汤饼吃了个干净。
“呼……”任童放下筷子呼出一口气,此刻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额头上甚至还有些许细密的汗珠。
看来这一大碗热乎乎羊肉汤饼,已经驱走了他身上的寒气。
“郎君,某连续在那辛若才家中守候两日,昨晚终于听到了一些消息。”任童又喝了两口茶水,再次对张季说道。
“这两日虽然并无人去辛家,但是昨夜那辛若才独自一人在屋内饮酒。喝到中途,某便听到那辛若才自言自语,说甚么‘这回已经给宗门招揽了四名官员信众,这回总算是化险为夷,因祸得福了!’,还有什么‘这次建兴寺法会,便可以面见宗主!想必应该还会有什么好处’。”任童小声向张季禀告道。
张季皱眉沉思,事情果然是与那往生极乐宗有关系!
看来过些日子往生极乐宗的那场法会,自己很有必要去掺合掺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