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的一番话,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明说曲驭就是弑主之人,可字字背后却又都是指向了曲驭就是杀人凶犯!
张季一边听这春娘的话,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神情变化。
但是,只看到她那微微低着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
“你是二娘子的侍婢?”张季等那春娘说罢,才缓缓开口问道。
“是!奴正是二娘子的侍婢。”春娘低首答道。
张季点头不再说话。
那春娘退下后,张季边又问道:“除了这春娘,还有人能证明曲驭当夜去过后院吗?”
钱辛度忙看了申耀一眼道:“不是还有个与曲驭同屋的老仆吗?也叫了来。”
申耀让人去了,不多时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仆进了前厅。
“说说,那一晚曲驭是怎么回事?”钱辛度直接开口问道。
那老仆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那一晚……那一晚老汉睡下时曲驭还在,看起来也没啥异样。可是老汉我半夜起夜,咳咳,这人老了夜里总是要起来几回的,这也是没啥法子的事……”
“别啰嗦,说正经的!”申耀忙打断了老仆那废话。
“哦,哦!是了,老汉半夜起来,大概是在三更时分吧?反正老汉是迷迷糊糊去了茅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曲驭的床榻撒上却是空的。一开始老汉还以为他也是去茅房了,也就没在意。可是带老汉再次起夜的时候,曲驭的床榻上还是没人!直等早上起来,曲驭已经在榻上睡得正香!”老仆絮絮叨叨的说道。
“这么说,那曲驭的确是在那夜有那么一段时间离开了住处?”张季皱眉问道。
那老仆答道:“是!老汉两次起夜,大致间隔一个半时辰,这期间那曲驭的确是不再屋里。”
“一个半时辰……”张季眉头皱的更紧。
接下来又询问了其他几个所谓的证人,但都是些凭空臆测,没啥真凭实据。
“明府!承议郎!某阿耶死的惨啊!还望两位能尽快判下那曲驭死罪!让他为某阿耶抵命!”
张季他们临走时,满面悲戚的对着张季和钱辛度他们施礼恳求。
“放心!本县绝不会让你家大人死的冤屈!此案定会尽快判决!”钱辛度一副正义凛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