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弟弟弄出来的不小的动静,张家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般落魄模样。可在她心里,还是想靠着自己的能力,让张家兴盛!
尤其是那至今未归,凶多吉少的西去商队,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阿姐,你也莫要推辞!我们这酒楼肯定会安排各家的人手去打理,阿姐你也就是掌总,替我们盯着点,不让下面人给哄骗了。”张季忙又说道。
他一边说,还暗暗给那几个货使眼色。
“哦!对啊,张大娘子,某等都是不懂这些的,既然你是四郎的阿姐,某等当然是放心的。还望大娘子替某等操点心吧!”长孙冲领会了张季的眼神,忙也出言劝道。
“是啊!还望大娘子莫要推辞了!”李震反应也挺快,也赶紧说道。
程处亮和房遗爱反应慢了一拍,但此时怎么也看出是什么情况了,也立刻都出言相劝。
张漱见大伙都出言相劝,实在也不好推脱,便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桩事搞定,张季便放下心来。
“四郎,那背后的潘家,你准备如何对付?”长孙冲忽然又开口问道。
张季目中透出了冷色,冷哼一声开口道:“哼!既然敢对醉仙春下黑手,那他潘家就要做好被剁了爪子的准备!”
“那潘家某也是知道一些,他家表面上只是一个放贷的富户,可实际上背后却是靠着裴家!”长孙冲又说道。
“裴家?哪个裴家?”张季不解问道。
“就是那个去岁因法雅僧案,被陛下免职,削了一半封邑,被赶回蒲州老家的裴寂裴公啊!”长孙冲说道,话语间不屑之意甚重。
裴寂这名字张季有些耳熟,大致知道应该是初唐重臣,但具体怎么个情况,他却是不清楚了。
“听某阿耶说,去岁法雅案后,那裴寂被陛下令其离京返乡时,竟然向陛下请求留在长安!陛下申斥,说那裴寂学识,功劳本不配位列朝中第一,只皆因太上皇对其恩宠,其才窃居高位!主政期间政法混乱,地方不宁,错漏甚多。不将其处以极刑,让其归乡已是恩典了!结果,那裴寂就只好回了蒲州!此等人竟然位极人臣,某不齿其德行!”
长孙冲说着还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潘家怎么又有何惧?”程处亮在一旁大声说道。
“虽然那裴寂回了蒲州,可其子裴律师,却是驸马都尉,尚了太上皇的十六女临海公主。再说了,裴寂虽然离开长安,但裴家的势力却还是很大的。”长孙冲又说道。
“怕他个鸟!难道某等这些国公府还怕了他一个驸马都尉不成?”黑小子房遗爱大声嚷道。
不过,他脑袋上很快挨了张季一下!
“某阿姐和玉娘在,说话注意些!”张季低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