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是身体健康的,必须步行前进,小孩子和老人早在去年冬天就死光了,女人也没剩下多少,大土匪头子根本没打算让难民在昌市休养生息。
他将难民当成消耗品,少一个再抓一个,据说他在藏区与邻省交界的公路都立了标语,欢迎幸存者到藏区重建家园,吸引幸存者进藏。
我在进藏的路上眼睛都睁不开,自然没看到这些标语,或许古昱他们看到了,只是没当回事。
数万幸存者大迁徙的场面,令我想起了某部历史大片,好在粮食还够,吃不饱,也饿不着。
路上虽然没有轰炸机袭击,却也遇到不少插曲,时不时就会冒出一股土匪,起初我们以为他们是来抢劫的,后来才知道他们听说昌市的难民要去拉市,也想入伙。
土匪们的眼线遍布藏区,我们这么大规模的迁徙,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古昱早料到会这样,这群土匪中,有真心想回归正常生活的,也有包藏祸心的。
是留是赶,古昱让昌市的幸存者们来决定,我们很快就会离开,除了护送他们去拉市,其它我们一概不管。
幸存者对各土匪营地的情况也有了解,哪些人以杀人为乐,哪些人只是被逼无奈,他们基本都听说过。
当然,也有不自量力的土匪跑来捣乱,异能全部被我吸收,逃亡的逃亡、投降的投降。
幸存者平安转移到拉市,血色的王宫披着洁白的雪,仿佛是在红衣外罩了层白纱,历尽人间沧桑,它依然巍峨壮丽。
连日的暴雪掩埋了王宫下的尸堆,清理尸体是一个大工程,只能慢慢来,幸存者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拉市未来的命运,谁也无法预测,但愿这片神奇的土地,能成为人类繁衍延续的净土。
我们休息一晚,第二天是难得的晴天,阿仁跟我们挥手道别,他决定留在拉市。
洛落的小姐妹和阿仁一起给我们送的行,回昌市那天我就告诉她洛落的死讯了,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说洛落从地牢里出来以后,总说想哥哥,如果能找到哥哥,她们一家就团圆了。
一家团圆,她的父母已经过世,他们一家要想团圆,只能在地下了。
返程的路上,荀碧姗向我‘大秀’她的机器人,迁徙途中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学霸指导她完成了改装,机器人上的定位器已经拆除,到拉市的当天,学霸就给她重新组装了一个**。
说是高科技,在我看来就是台造型酷点的儿童遥控小汽车,荀碧姗一听,撇着嘴冲我狠翻白眼,说我是乡土丧尸。
我立刻怼回去,说她是‘挖土’丧尸,两人你来我往,给对方贴了满身新标签。
小狼崽儿趴在我怀里,冲着荀碧姗呜呜地叫,荀碧姗点点它的耳朵,说:“你这小没良心的,忘了你在谁怀里避风雪了!”
小狼崽儿抖抖耳朵,把脑袋拱进我怀里,留给荀碧姗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