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澜时受了一次伤,昏迷了许久。”
也就是那一次,他魂体不稳,寄居在了刚刚死去的人身上,失去了所有记忆,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她的影子,她的阿轻。
秣倾眼睫轻颤,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
她其实在看到那些人拉他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
她急切地命令暗卫首领去追回,听了他的劝说之后,忍不住收紧手指。
最后在母亲的灵牌前跪了一晚,下定了决心,将头都磕破了。
第二天的时候本来要去天牢。
她想过的。
她想过的,大不了将她的阿轻抢出来,或是告诉他,不用瞒,什么都不用瞒,阿轻供出了幕后的人,自然能少吃苦,也想过让那些审理的人不许碰她。
不过是母亲交给她的担子。
她就算把这条命交代了,也要把那个记得她生辰的阿轻救回来。
可是第二天她就中了叛徒的毒,发了高热,浑身滚烫,昏迷了几天几夜。
最后强撑着病体去看他。
在阴气和湿气都很重的牢房里。
她看到了满目的血。
她的阿轻被绑着,遍体鳞伤,连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
本来就生着病,意识昏沉的人站立不稳,直接就跌在了浑身浴血的人面前。
暗卫首领听到她颤抖着让他喊太医来,听到阿轻嘶哑着声音说要成为她下一世最钟爱的侍君,也听到她哭着说:
“我不要了......阿轻,我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