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出路?”
宫人就是微怔,下意识地回眸,看到明黄色的布料和她身后华丽的辇架时,俱是心神俱震,眸中大骇,慌张伏身:
“陛下!”
听到了传呼,却只是微微垂下眼睫,站在窗边,看着自己手中诗书的人没有反应,青竹着急又无奈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领着其他做事的宫人出去接的驾,刚跪下就看到自己前几日教训的碎嘴的宫人微微颤抖着,伏在地上,似乎是惊惧至极。
气势很足,眉飞入鬓,英气冷峻的女皇陛下却是冷笑着拂袖:
“你们身为苍梧宫的宫人,倒是比这朕的侍君,还有着天大的威风了!”
宫人已经是哆嗦着认错,语气惶恐:“陛,陛下,陛下恕罪啊陛下!”
秣倾冷冷看了伏在地上的人一眼,语气中冷意和怒意更甚:
“既然你们想要自寻出路,便自领五十大板,打发出宫去,别在这苍梧宫,碍朕的侍君的眼!”
宫人嘴唇翕动着想要求饶,却被立着的人身上的威势震慑得根本不敢多言,只能脸色惨白地由着禁卫军把她们拖走。
青竹冷眼看着,觉得心里痛快些,才反应过来还没迎这位陛下进去,忙伏身:“陛下......我家公子,侍君.......稍感不适,所以未能出来迎接.......”
秣倾摆手,声音倒是温和些:“无碍。”
又径直略过跪着的人,到了苏轻的寝宫外。
站在门口犹豫一瞬,转头问跟进来的青竹,声音放低:“你们侍君可歇息了?”
苏轻耳力本就极佳,又分神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听到这句,竟恍然一瞬,直接握紧了手里的诗书,指节突出的人指尖泛着苍白。
她.....纵使不喜他,也愿意这样温柔细心待他么.....
那如果是真正得了她喜欢的人,该如何,如何被她偏爱着.....
苏轻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诗书,唇色惨白,有些自嘲。
青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顿了顿:“回禀陛下,侍君也许是有些不胜酒力......陛下不如喊一句?”
这样让他们公子来决定见与不见,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