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一怔。
她看柳青青仍然笑呵呵地看向自己,旋而,明白了。
原来她问得这么详细,就是奔着祝由术来的。
哥哥曾告诉过自己,人心不蛊,话到嘴边需留半分。
可自己还是终究年轻气盛,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可以说太容易相信妖,这样很容易着了道儿。
他晃了一下头,让自己清醒一些,道“那祝由术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柳教主,不好意思啊,念在您是家父的旧识,咱们怎么比过,您先挑吧。”
“哈哈哈!”
这时大厅又是一片沸腾,好像尚文刚刚在讲了一个笑话。
马勒戈壁的,自己只不过是符箓门的,手上跟本没有仙家保护,更别说带出队伍码队形了。
今天这场恶仗可全指着赵正豪呢,只有他带着堂子上的人马过来才能跟这些仙家对战。
可是,赵正豪这家伙哪去了,去他祖宗十八代的。
大厅里的妖魔鬼怪还在笑,有的锤胸顿足,有的捂着肚子,笑叉了气。
“哈哈哈,自不量力!”
“黄兄,这小子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一会剥他皮时,一定要注意,可别损坏了,吃啥补啥,他那皮全留给我,我皮肤会更好一些啊。”
一个中年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每说一句话,脸上的粉就会掉地上一层,没办法,只好双手捂着脸,眼睛尽量上上看。
她道:“哎呀,这从人间墙上刮下来的墙灰有些烧脸啊,看来下回得去个大户人家偷些水粉。”
她对面那个叫黄兄的,是个四方大脸,连鬓络腮胡的一个中年,他说话粗声粗气的。
他道:“小翠,你可拉倒吧,照你这么说,我吃了这么多年鸡,我咋没长出翅膀来呢,不……哎,等等……”
那黄兄上前走了两步,他辩认了下尚文,“嘶”地吸口气,道:“小子,我怎么好像见过你呢?”
尚文右眼眼皮跳了下,他想起了就在不久,在惩戒司里看到过这个人,当初他俩关一间房内,他撞铁门时,这个人,不,确切的说,是妖,要打他。
当时尚文太过伤心了,没察觉出他身上有妖气,当时那种状况,就算是察觉出,他也浑然不知。
而多亏了何涧,可这个何涧,是不是前世他遇到的那个何涧呢?只可惜当时他连头都懒得抬一下,要不是此妖薅起自己跟他对视,他也没机会看到他。
尚文一摆手,道:“哎,我不认识你啊?别在这时候套交情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