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搭在她略显消瘦的肩膀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被吓了一跳,但发现是我后并没有反抗,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温柔,将头靠在我胸前。
两个孤独的人看着黑夜中的江水,一岸声色犬马,一岸淡若天涯。
“我和妹妹是不祥的女人,从小养父母就骂我们命贱。周围的老街坊能说出养父母的车牌号,却说不清我和妹妹的名字,指代我和妹妹的标签通常是贱货、赔钱货、妖怪,所有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一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妹妹被禄兴杀害,我才发现,自己只是养父母眼中的牲畜,就像肉猪一样,养大了,就该宰杀。”
这是小凤第一次主动向我讲起她童年的经历,毫无色彩,被深灰色绝望充斥。
“遇到你的那天,我的后背中已经被钉入了七根铁针,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准备祭奠过妹妹以后就去自杀的。但是你出现了,你的眼睛理智澄澈,好像已经洞察一切,事实上也正是你救了我。”
“从警局出来,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开心的时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娶我,但以后能不能都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的。”
小凤说的很认真,她就像旁边的江水,默默承受了很多,却不奢求有任何回报。
“谁说我不会娶你?”仰头喝完瓶里的酒,这一刻我应该是喝醉了,正要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旁边一个刺猬头混混叼着烟走了过来。
“喂,哥们,借个火。”他猥琐的眼睛紧盯小凤,“你朋友穿衣服够大胆的啊,要不要一块来喝个酒?”
他显然是看我喝醉,想要趁机占小凤的便宜。
“别让我说第二遍,滚!”
“哎呦,小子语气挺横,看来我要教教你怎么跟别人说话了!”刺猬头手里攥着启瓶器,抡圆了挥向我的脸。
我一脚踹开桌子,身体后仰躲过他的拳头,顺手抄起喝完的酒瓶砸到他脑袋上。
没有留手,血直接冒了出来。
“下次打架之前先去理个发,长得跟刺猬一样,医生怎么缝针?”
心中本就不爽,这家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怎么回事?”
“小伟!槽,敢动我兄弟?”
“把那妞弄过来给伟哥赔礼道歉!”
邻桌一下子站起来四五个人,光着膀子,满脸横肉。
“高健,我们快走吧。”小凤在后面扯着我衣服,语气焦急,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