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他还在想,他这样严谨自律的人,遇到了卫保儿也会控制不住。
他避过了暗卫,才回到金然苑,梳洗一番,披了一件大氅之后,江岸和江河就已经在外面待命了。
二人发现,自家主子今日的心情好像很好,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然挂着浅淡的笑意。
江河只当他不知道卫容其实昨晚根本没在房内的事情,他并不准备宣扬出去。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原因只是因为他半夜起床上茅房的时候,怕他家主子因为想案情晚上睡不好,特意的去看了一眼。
结果……屋里没人,被窝也是凉的,根本就没躺过人。
好吧,江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卫容是去了朔雪楼。
江河默默地把一肚子秘密压在心里,又觉得心里痒痒。
直到陆涯在一旁轻咳,他才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卫容探究甚至是带着寒光的眼神,江河咽了口唾沫,问了一句,“主子,咱们今天从哪里开始查?”
卫容没说话,只是示意二人跟上。
江岸在后头捅了捅江河的手臂,“你刚才在想什么?四爷至少看了你三次。”
江河眼帘一搭,三次!三次是什么概念,估计他今天要完蛋。
“你难道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还是说想外面哪个姑娘,或者你想继续去季府监视季天霄顺便看着他把绝子药喝下去,对了听说季府二公子和三小姐也惹到了郡主,要不然一起干掉……”
“我觉得可能中邪了刚才。”江河抓了抓头发,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江岸。
自从和陆涯在一起之后,江岸就变得很话痨起来了,以前的江岸可不会动不动就说把人全家都干掉。
“不是可能,我觉得是真的,要不要请一个神婆来给你驱邪?”江岸目不斜视跟在卫容身后,仿佛刚才那个刨根问底的人不是他。
江河微笑看他,“呵呵,你去死吧。”
卫容出门的时候,胡氏正好偷偷摸摸的从才刚开的大门进来。
她身后跟着垂着脑袋的流翡。
卫容一下子就定住了脚步,目光如炬的看着迎面走来的胡氏。
胡氏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而且她是今早从皇宫回来的,昨天晚上由于卫保儿受伤,府里头也没人去关注胡氏是不是回来了。
反正胡氏已经把所谓的证据交到顺民帝手上了,谁还管她是不是还会回来。
就算回来了,卫保儿也有的是办法让这个胡氏“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