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正是一苦大师的亲传弟子,如今这洪福寺的新任主持慧远大师,一苦大师如今已经多是在后山养居,恐怕也只有太后那样的贵人才能得见了。
与一苦大师的严肃深邃不同,这位慧远大师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弥勒佛祖的样子。
晏晏和娇娘也跟着二夫人向大师行礼。
待添了香油钱,二夫人示意晏晏上前。
晏晏福身向慧远大师屈了屈膝,然后跪在佛前,端过签筒上下摇晃了几下,鼻子却悄悄的吸了吸。
咦?槐花的香甜味似乎更浓了。
“晏晏?晏晏!”
二夫人看着盯着落在地上的签一动不动的晏晏,忍不住低声喊道。
“是,二娘。”晏晏利落的放下了签筒,将地上的竹签捡起来递给了二夫人,仿佛刚才走神的并不是她。
二夫人滞了滞,才抬手将签捧给了慧远大师。
刚才她家姑娘是走神了吧?是走神了吧?
二夫人心中一阵抽抽,不过面上却是端庄微笑着看向慧远大师。
慧远大师依然笑眯眯的,似乎并没有察觉,接过竹签,仔细看着。
“大师,是何寓意?”
二夫人面上露出一丝期待。
今日本是她家丞相让她带着自家的姑娘前来相亲的。
临出门前,丞相叫过她,语重心长的道:“秋娘,趁着这次,好好给晏晏求个签,唉,幸好这次她答应了,否则……”
丞相有些说不下去了。
想他淳于越从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当做伴读,一直跟到今日,年方四十,已是位居丞相,颇得圣眷隆恩,百官敬仰,人生如此已是风光无限,只是可惜的是,他这个女儿至今还待字闺中,无人问津。
虽说姑娘也才不过十七岁,可是,可是,奈何没有人登门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