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立于那万人堆上,一个目光空洞的人给她端了一杯水……
不对,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的突兀?
祸归的脑袋开始阵阵刺痛,她立刻停止了思想,这是她忘记了那段记忆。
她的那段记忆变成了指令,藏在了她的潜意识里。
那不过是一段记忆,根本不会跟她对话,和她与重结说的不同,与重结说的时候,她把那段记忆说的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可哪有什么人,人一直只有她这一个,不过记忆倒是埋藏了许多。
祸归的头痛缓和了许多,忽然后面有脚步声响起。
祸归警惕性突起,忽然想起了这里住着一个盲人。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那个将死之人。
祸归向后一倒,双手交叉护着头部,丝毫不在意这里有个人。
一个听不见也看不着的人,没什么好在意的。
祸归看着天上的星星,喃喃自语。
“他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也才十二岁,小小的一个,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老成。”
女子没有意识到这里躺着一个人,摸摸索索的坐了下来。
手撑着下巴,胳膊拄着膝盖,目光望向了月亮的方向。
祸归看着眼前这个身体瘦弱女子,莫名的身心放松,仿佛一切的坏心情都被扫了过去。
“他没有名字,我给他赐了名字,叫仪官。礼仪之官?我哪有那么好心,给一个人树立那么大的人生榜样,仪官的意思,不过是瘟疫棺的意思。”
“像瘟疫一样祸害众生,自己也慢慢的步入棺材土墓。”
祸归一个人自言自语,却像两个人在问题对答一样。
“和我的名字一样,祸患降临。”
祸归忽然奇怪了起来,“既然是祸患降临,归是哪来的?”
大脑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