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之前藏得深,我与东方都没发觉,以为沈兄只是地榜前列的武艺,但能袭杀万毒,证明沈兄也藏了一手。
四年之后,沈兄也注定是天榜中人。总该不会说我陆归藏欺负你吧?”
“不会。”
任豪棺木前,沈秋耸了耸肩,他说:
“四年之后,若沈某真败了,那也是我手段不行,怨不得旁人。不过,那也是四年之后的事,世事无常,谁又说得清楚呢?
反倒是陆兄,比起和我的四年之约,东方策那边的事情,我看着都焦心。
你作为他至交好友,难道不想想办法?”
沈秋这话问的,让一脸平静的陆归藏,也是长吁短叹。
他似乎一下子从武林高手,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皱着眉头说:
“我欲带着东方离开山庄,想来舞阳真人也不会在任豪葬礼上大动干戈,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怕他。
只是东方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从小被舞阳真人当成亲子养大,与他师父之间关系深厚,不愿看到我与舞阳真人刀剑相对。
他对我说,他对不起门派培养,要跟着舞阳真人返回太岳山去面壁思过。
可是,十年之久啊。”
陆归藏扭头看着窗外寒月,他轻声说:
“人活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啊。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受此灾祸,但却不能忤逆了东方的想法,若因我,让他与他师父割袍断义,背弃宗门,名声狼藉,这才是真害了他。”
“你要早下决心,陆兄。”
沈秋摇了摇头,低声说:
“此前来金陵时,我与舞阳真人谈过,依我所见,东方策若是跟着回了太岳山,怕接下来,就不只是面壁那么简单了。
舞阳真人有心扭转东方策的...‘隐疾’,要为他寻一门亲事。
还说,就算废掉他武艺,也把他绑入洞房。”
“啊这...”
陆归藏的剑目之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沉重。
他知晓东方心意,又与东方策把臂同游北地名山大川,自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