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知晓事情重要,也不多言,带上面纱,便在几名河洛女拳师的护卫下,坐上马车,往雷府去,而沈秋则来到偏院。
五龙山庄前来送信的信使,正坐在院中圆桌上,手边放着壶茶,自斟自饮,颇为悠闲。
他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普通,披散着头发,穿着青衣劲装,和其他五龙仆从一样,在袖子上有龙形徽记。
不过他脖子上,却有黑色围巾一样的皮毛护颈,看上去有些古怪。
见沈秋走入院中,这品茶的年轻人便站起身来,对沈秋拱了拱手。
“五龙山庄,盟主管家,秦虚名,见过河洛大侠。”
这人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
并不是说他说话内容有问题。
而是声音。
他的声音,就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沙哑都难以形容,简直就是刺耳。
沈秋的目光,立刻落在这人的喉咙上,尽管他带着围巾一样的黑色皮毛护颈,但依然能看到,脖子上的伤痕,似是被毒腐蚀过。
“苏州之战,受了些伤,河洛大侠莫怪。”
这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声音难听,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笑了笑,沈秋也露出一抹笑容,上前几步,对他说:
“秦兄弟不必如此,和魔教妖人厮杀过,那就是正派同道,我岂会因这点微末之事,就厌恶于你?”
见沈秋语气真诚,眼中也确实无别样之色,秦虚名的笑容便更盛了一些。
他请沈秋坐在身边,见沈秋手里拿着盟主的信,这五龙护卫便也不隐藏。
他压低声音,对沈秋说:
“河洛大侠想必心中有惑?”
“是。”
沈秋将信放在石桌上,他说:
“任叔乃是长辈,长辈邀请,我不敢推辞,这又是正邪之争,以我洛阳之事,我和河洛帮前去支援盟主,是必要之行。
但任叔这封信里,却说的云里雾里,好像又不希望我过去。
这等矛盾态度,还望秦兄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