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穿着南海剑派长衫,下巴留着胡须的人站在门口,背着把剑,那张还算端正的脸上,尽是疏离。
看向刘卓然的眼中,还有股说不清的快意。
“剑君大人...”
那人拉长声音,说:
“咱们到了,快纡尊降贵,随我们这些俗人下船吧。”
话里尽是阴阳怪气。
刘卓然好似没听到那话中恶意,只是对那人抱了抱拳,温声说:
“多谢韦师兄告知。”
“你等都在做甚!”
甲板上,十几名正在眺望洛阳的南海剑派弟子听到一声呵斥。
男男女女回过头,便看到大师兄韦昌伯正带着刘卓然走出船舱。
韦昌伯乃是南海剑派韦长老的独子,也有些天分,年纪轻轻就在门派数次小比中夺的头筹。
长得倒也颇为周正,又有本事,自然被单纯的年轻人拥护。
只是,这位大师兄,有些小心眼。
但人无完人嘛,这并非什么不可忍受的坏毛病。
“剑君大人来了,你等还不请安!”
韦昌伯背着剑,对师兄弟喊了一句。
言语中毫无尊重,打的便是开恶意玩笑的主意。
而和大师兄玩的好,又有意巴结的几人,听到大师兄的吆喝,便知道大师兄心中所想。
他们带着恶劣的笑容,装模作样的对刘卓然拱手下拜,口称剑君。
其他同门却没有参与。
人人心中都有杆秤的,刘卓然跌落人间,已经够惨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欺辱旁人,来满足心中那点阴暗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