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抬了一下眉梢,眼里闪过清冷的微光。
陶然知道他这是忌惮周俊廷也在,不好意思对她发作。
再一次俯下身,这次她的话说的比较多,“别生气,会气坏身体的,也很影响心情。这样,晚上回去我随便你怎么罚,好不好?”
陶然用余光偷鸡摸狗一般观察了一下周俊廷,用手捂着嘴,对准顾淮云的耳朵,“早上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那个了。”
顾淮云完全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反应过来了但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大胆地挑逗他。
男人捏着她手腕暗暗加重力道,“你给我等着。”
刚好有员工进来,“厂长,仲叔找你有事。”
陶然二话不说往外走,“你先坐会儿。”
顾淮云倒没有陶然那么忌讳,等人走后,自己给自己倒茶喝,“怎么样,在这里工作还顺心吗?”
周俊廷站起来,拿着剪刀开始剪纸样,“你说呢?你老婆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
“我觉得我老婆挺好。”顾淮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茶色清浅,茶味香醇。
别的优点还真不好找,就是这茶泡得,确实没话说。
“你觉得好就好。”周俊廷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得很不客气。
“是不是还在怨我把你叫回来?”
周俊廷握着剪刀没剪下去,卡在那里,半晌才扭捏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怨你的?”
这个他还真没怨过顾淮云。
虽然顾淮云给他的条件很丰厚,但说到底,如果他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从纽约跑到安城这个二三线的小城市来。
更何况,留在纽约,或者去米兰、巴黎,他自己也没把握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
“做自主品牌,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出路。”顾淮云靠在椅背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形闲适又带着点散漫,“只要你把它做好了,一样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周俊廷觉得这人真烦,搞得自己很懂他似的,虽然他确实是那个最懂他的人。
“人活在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多了去了,真正心想事成的人又有几人?”
周俊廷踟蹰完决定反驳他,“那你自己呢?不是求仁得仁吗?好意思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淮云手握在唇边,遮住了弯起来的唇角,“我如果说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顾氏总裁,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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