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彻查,怕得牵扯出王家多年前的事了。”独孤思南也是听过王氏一族当年的内斗,王安平一家当年几乎是灭门了。
“先生种过庄稼吗?”王谢喝了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没有。”独孤思南摇摇头。
“农人种庄稼,总是会将多余除去,以确保庄稼茁壮成长,开花结果。”王谢说,神情冷冷的。
“这,比喻不妥吧?”江承紫又添了茶。
王谢垂了眸,轻笑:“那就比作一个人,生了疮,要痊愈,得将腐肉刮去,脓挤出。”
“嗯,就是这个道理。你瞧瞧现在长孙一族,多清明。”江承紫笑着瞧长孙濬。
长孙濬正襟危坐,哈哈一笑,说:“是啊,很是清明,连同我都轻松了许多。”
“咱们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认真去走。这种感觉真好。”江承紫也是感叹了一句。
长孙濬点点头,端起茶杯,对着李恪说:“蜀王,我以茶代酒,敬你。”
“你言重了。”李恪也端茶杯说,“你的所有获得,全是你的造化,与旁人无关。当日,我出使突厥,你做的选择,才有日后我的回报,这很公平。”
“不管如何,你为我指了明路。”长孙濬微笑,将茶一饮而尽,随后问,“今日,我与你,可是朋友?”
“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喝茶?”李恪哈哈笑,也是将茶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笑,都没说别的。江承紫忽然觉得真是奇妙,前世里就惺惺相惜、互相欣赏的宿敌终于成为了朋友。
这边厢,李恪与长孙濬尽释前嫌,成为朋友。王谢却是忽然问沉默不言的独孤思南:“先生,何以沉默不言?像是有心事。”
“唉。”独孤思南叹息一声。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问独孤思南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江承紫则是端了茶点,撇撇嘴说:“还能啥事呢?自己不开窍啊。”
“你像是知情者?”李恪斜睨她一眼。
“不就是当街求婚,被拒了嘛。”江承紫说。
众人了然,便开始猜测王少东什么意思。王谢与李恪虽然都是知情者,但也琢磨不透这丈母娘什么心思。
“你们别琢磨了。王少东虽不拘小节,但人好歹是王氏千金,长房嫡出。没媒妁之言,没个三聘六礼就嫁了?啧啧。”江承紫说。
众人恍然大悟,长孙濬立马就建议:“这还办,皇上如今喜得小皇子,皇后与小皇子母子平安。请旨赐婚,再让朝中大臣帮先生下聘,王少东肯定满意。”
“这,这不好吧?”独孤思南有些拿不定主意,便瞧着江承紫。
“我看行。哪个女的不喜欢风光大嫁啊?”江承紫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