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嘿嘿笑,说:“保证完成任务。”
“你别大意,对方是颉利,也是个阴谋家。”江承紫很严肃地叮嘱。
“是。”李南立马也严肃起来。
白凤则是俯身,江承紫没有再耽搁,径直坐在白凤背上,抱着他的脖颈,跟着他飞入云端。
白凤的速度非常快,不消片刻,就已经瞧见绥州城。
城头上严阵以待,城下是黑压压的突厥人,前面的排头部队已准备攻城,云梯、投石车皆已准备到位,之后的弓箭手方阵也是蓄势待发。
江承紫与白凤就这样从云端徐徐落在,落在城楼。
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这一幅场景实在很有违和感。不管是城楼上的士兵,还是城楼下的突厥人,皆停住了。
“你,你是谁?”范兴望着这位仙气十足的少年人,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江承紫一边为白凤梳理羽毛,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范将军,难道大唐就没有比你更会用兵的将军了?”
范兴不明所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唐能人无数,善于用兵的将军更是无数。”
“那你能想到的,别人就不能想到?”江承紫反问。
范兴一怔,立马明白这位仙风道骨的少年所指何事。
可他怎么会知道?范兴很是疑惑,但看到那只酷似画上的凤鸟乖巧地任凭那少年帮它梳理毛发,他就释然了:这样的人从天而降,必定非凡。
“可,我怕他们关心则乱,一时忘记分析这么多。”范兴撇撇嘴。
江承紫扫了他一眼,不悦地说:“你以为他们的赫赫战功都是凭运气么?你以为大唐数以万计的谍者隐姓埋名,都是在这边塞混日子的?”
范兴心中一凛,说不出的感觉。然后,他还是不想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拿大唐的前途命运来开玩笑。所以,他还是没有行动。
江承紫知晓他的顾忌,也没有多说话,只对着楼下的突厥大军,朗声道:“你们侵略他族,罪大恶极。你们世子、二汗皆被天罚,难道尔等还要执迷不悟?”
突厥士兵一听,先前那嗷嗷要攻城的劲头像是被兜头淋了一大盆冰水。先前二汗、世子以及执失思力死得都很惨。又不找到凶手,确实像是天罚。而且这位的出场方式真是让人震撼,像是传说中的仙人似的。
“尔等还不快快退去?”江承紫朗声喝道。
那些要攻城的士兵被这一声断喝吓得后退了一些。然而,这些士兵只是后退了一些,因为军人后退是会被处以极刑。而这位仙人看起来一袭白衣飘飘,还有那么有气质的坐骑,肯定不会随意杀戮的。
许多士兵就抱着这种侥幸。而那位先锋官先在最初的震惊后,有八分是害怕,害怕这人会站在大唐那边,使用什么妖术,对付突厥;剩下的二分是这群兔崽子不用嗷嗷地闹着要攻城了,也算是对大汗有交代了。于是,他反倒是沉默了,瞧着那城楼上的白衣少年,以及那一只羽毛洁白,酷似凤鸟的怪异坐骑。
“尔等不退?”江承紫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