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的熟人?”江承紫立马坐下来。
“对。”李恪点头,“那人叫称心。”
“称心?”江承紫觉得这名字真是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李恪便提醒:“承乾男宠,父亲杀之,承乾与父亲罅隙日深。”
江承紫经李恪提醒,恍然大悟,想起关于李承乾的这一段秘史,就说过李承乾好男色,宠爱男宠名曰称心。后被长孙无忌揭发,李世民勃然大怒,赐死称心。李承乾因此怀恨在心。又因李泰颇为受宠,常常挑衅,李承乾唯恐太子之位不保,故而悄悄准备造反。后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五皇子李造反,继而牵扯出太子谋反一事。
随后,李承乾被流放。参与东宫谋反诸人皆被诛杀。
“我记得有野史称,称心原本是高阳公主府上的小厮。太子瞧着舒坦,继而要了去。不想后来竟发生此等让父母寒心之事。”江承紫说。
“前世里,我与承乾算不上多深厚的情谊。他也处处提防我,不过,他最提防的还是李泰。关于称心这事,我略知一二。起先,确实是高阳公主府邸上的小厮。至于来历嘛,我亦没深究。不过,这次瞧见了,自然是细细盘查了一番。这来历嘛,真是发人深思。”李恪故意卖关子。
江承紫正听得起劲儿,他却不说了。她便嘟着嘴埋怨:“不许这样吊胃口。”
“你叫一声夫君,我就讲给你听。”李恪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江承紫撇撇嘴,李恪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不想她抿了抿唇,低喊一声:“夫君。”
这一声叫得缠绵悱恻,李恪顿时如同雷击,直愣愣地瞧着她。
江承紫被瞧得不自在,低下头,娇嗔地说:“是你让叫的,叫了你,你又不说。不讲信用呢。”
“阿紫。”李恪轻笑着叹息。
“你说不说呀?”江承紫叫了那么一声,早就觉得心里慌乱,哪里还敢继续这话题,所以就不依不饶追着他说下文,免得继续讨论“夫君”什么的。
李恪也是趁势继续先前的话题,说:“这称心的父亲原是隐太子旧部的后人。”
“咦?那小倌馆竟然是隐太子的手笔么?不是萧氏?”江承紫满腹疑问。
李恪这才说:“小倌馆,青楼,以及**所,全是萧氏的手笔。然而,玄武门之后,这些逆贼瞧出萧氏的野心。便也藏匿于其中,从而做的是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买卖。萧氏为他们铺平道路,对付了我父亲和我的兄弟们,这时候,隐太子一党将萧氏揭发。那萧氏必死无疑。我祖父还健在,继承皇位的必定就是李氏后人,何况他们手中还握着各位大臣的把柄。呵,这李氏后人,就不是我们这一脉了。这用心真不是一般的险恶。此番,若非瞧见这称心,我还挖不出这隐太子旧部的勾当。”
“不是说建成五子尽数被诛,李元吉后人亦被玄武门并将诛杀了吗?难道还有后人?”江承紫问。
“建成五子被诛是不假,但他们却还有庶出之子。李元吉有个庶出之子,李建成也有几个庶出的儿子在逃。这事是国家机密,极少的人知晓。就是我祖父也不知。”李恪回答。
江承紫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既是如此,你告诉我干嘛。”
“我宠媳妇啊。”李恪说得义正言辞。
“哈哈,待成婚后,我可要全长安都知晓,你惧内。”江承紫得意地笑。
“别全长安啊,要全天下知道才行。”李恪嘿嘿笑。
“你受虐呢。”江承紫眸光闪闪,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