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默然,还没回答。李承乾就板了脸,道:“你这话不要被母后父皇听见了,又得训斥你了。”
李丽质撇撇嘴,说:“懒得理你,每次只会教训我。大兄就不能关心关心妹妹?”
“你呀,这样不待见大兄。大兄这也是为你好。”李承乾直摇头。
李丽质不理李承乾,瞧着江承紫说:“日后见面机会多,我便先回去了。我很喜欢你。”
“公主貌美率真,阿芝也是敬仰不已。”江承紫彬彬有礼地回答。
“哈哈,真好,真好。我回去与她们说去。”李丽质转身就走了。
“丽质,母后身子不方便,你在母后身边要好好照看着,莫要疯疯癫癫的。”李承乾叮嘱。
“要你说。”李丽质不满地回答。尔后,转过花圃长廊不见了。
李承乾这才对江承紫笑了笑,说:“这是我大妹,从小就是冒冒失失的,不过她天性良善。”
说到此处,李承乾忽然神情黯淡了些许。李恪与江承紫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丝的阴郁,几乎是同时间,两人都问:“太子可有什么事?”
李承乾看着江承紫,叹息声说:“你是恪儿的心爱之人,我也不瞒你。”
江承紫乍听这心爱之人几个字,脸下子滚烫了。偷摸着瞧了李恪眼,人家神情泰然,正认真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似乎也没注意到江承紫的害羞,味担忧地说:“不瞒你们说,丽质去年已许了人家,着天灾**不太平,这才没提及婚礼。”
“丽质夫婿乃长孙冲,是皇后亲侄子。这长孙冲才思敏捷,如今官位也不小了。”李恪不咸不淡地说。
江承紫听闻这李丽质的夫婿是长孙冲,心里不由得打鼓。这李丽质俨然是个天真的阳光美少女,而那长孙冲脸阴郁,典型的阴谋家。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在处不过是政治婚姻,哪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老三,你也来与我说套话么?”李承乾不悦地说。
“大兄,丽质的婚事已定下,只要这长孙族还在,她就必定要嫁给长孙冲。我们做兄弟的即便有什么不满,又能说什么?”李恪叹息声。
“是啊。又能做什么?”李承乾也很是颓败,低语,“难不成我还要去拉拢那老贼不成?”
“什么老贼?”李恪低声问。
李承乾瞧了他眼,道:“从前,我便与你说过,长孙无忌总想我按照他说的去做。读什么书,说什么话,玩什么阴谋。我没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与我之间早就生了罅隙。而且,老三,你不觉得长孙族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么?凭什么盯着我不放?我稍有什么不妥,立马禀告父皇。让我被父皇骂得狗血淋头。你是不知道,每次我瞧见父皇那失望眼神,我就觉得我头上全是黑压压的乌云。我真是恨啊。”
李承乾说得咬牙切齿,神情非常沮丧。
“你是大唐太子,你自小才思敏捷,聪慧有加。”李恪安慰。
“呵,毕竟没有大臣在我身边。我不听他的话,他这是想步步地毁了我。”李承乾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