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周末都没有回父母那里。父母来电话问,也懒得接,懒得解释。
忽然之间犯了社恐。
就恐到现在,想问她“我送你去医院吧?”,都没有勇气。
结果还是听她分配完任务,安排好这一周的外拍日程,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感觉自己挺没用的。既不能为她解决问题,又无法令自己立刻抽离。
这样黏黏糊糊,拿得起放不下,实在不是柯一维熟悉的自己。
就,很不洒脱。连调整心态说先做回朋友,都畏惧。
其实距离他对她那场情急之下磨磨唧唧的“表白”,也不过是三五天而已,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
医院那边,核磁的结果不能当时就出来,但是大夫说问题不大,勖阳总算松了一口气。
向茹的电话打来时,她刚推着母上回到病房。
“我听说阿姨住院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呢?”
“不是,你是听谁说的啊?”勖阳懵了,“我没有和别人说啊。”
向茹无奈,“你屋里柯一维告诉我的。”
……这是物种的急速变化吗?勖阳再次懵。
“他自己跑去跟你说的?”她跟向麻麻确认。
“可不是?下午我正忙着呢,那孩子磨磨唧唧地在档案室门口探头探脑,我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敢自己进来,”向茹说,“你都没见他那样子多有意思。那么大个儿,吓得像个巨型兔子。”
勖阳听她描述听得哭笑不得。不过滑稽之余,也有种期待。
“他说阿姨病了,你也不跟他们说清楚,他想让我问问你,”向茹看不到她此刻复杂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他说如果你有困难,就告诉我,让我再转述给他。”
这过程搞得够迷离的,“不是,我就想问啊,你俩这是在玩什么呢?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自己直接跟你联系,还需要我在中间传达一下?”
向茹也难得地开启了八卦小雷达,“再者说,他咋就一下子这么关心你呢?这中间有什么情节是我不知道的?你有责任跟我说清楚啊。”
这哪儿是一句半句能说得清楚的。
勖阳苦笑:“我自己都不清楚,没法跟你说清楚啊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