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他去殉葬。
于是在师兄临行之前,他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焦急的说:“换我去!我就算再怎么不济,我也是富娥山的人,我的同胞正在受难,我就算死了也该魂归那里!”
果然见他不肯,依旧执意要走,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任凭他怎么扯都不肯放开。他心一横,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恶狠狠的说:
“如果师兄非要去,就带我一起去!反正,我此生已不愿再同明觉山上的这帮虚伪贪婪、胆小怕死的鼠辈一起苟活了!我此生,也不愿再受他们这帮庸人摆布愚弄!到死都不会!!”
谁知他素来儒雅师兄,反手却是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脸。面上火辣辣。
那时师兄第一次“欺负”他,谁知竟是在这种时候。他因为挨了这一巴掌,至今“怀恨在心”。
他只听师兄语气愤怒至极,表情仿佛寒冬冷彻,肃杀万物。
他字字坠地有声:“你怎么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年纪轻轻的半吊子,去了只会给我添乱!”
“况且,你这孽障还口出狂言,你难道忘了师父在世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你还要丢人丢到外面去吗?丢到你老家去吗?!”
“我何错之有!”他发怒着大喊。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难道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他用尽全力的抓住他的手,发狠了似的拖住他。
师兄被他抓的发痛,回过头再次挥了一巴掌。
“你给我清醒一点!”他冲着梓祝那桀骜的面孔,他见那脸上已经发了红,于是趁他慌乱一把扯回袖子。
而此时的公输梓祝,挨了打却像是发泄似的大笑起来,“打得好!打得好啊!”
师兄振衣,端正道:“从师父去后,我便代师父之命管教你。”
他深深叹出一口气,稳住气息。
“你今日执迷不悟,不遵我意,且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你此等大逆不道,我以云上峰峰主的名义,罚你禁足云上峰三月。望你回头好好思过!”
这一番话下来,见他依旧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