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卿：“……装可怜也没有用，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们得在渺然馆待着，绝对不能去其他地方，尤其是学院。那里的天师多如狗，很容易出事。”
“卿卿……”凤慕靠近叶无卿，天色很暗，他棱角分明的隐于暗色，干净如幼儿的眼眸格外清亮，透着一股子讨好和小心翼翼。
不像埋葬在地下千年的僵尸，而像一个犯错事急于讨好大人的小孩。
叶无卿叹了口气，踮脚伸手摸了摸凤慕的脑袋，“以后不要出渺然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保住你们。想我死的人太多了。”
“……不想离开卿卿……”凤慕顺势把头埋在叶无卿的肩蹭蹭，作为一个僵尸，他第一次对叶无卿做出这个动作时，差点没被大惊的叶无卿一张符丢过去拍死。
“小卿你回来了~”娇俏活泼的女音飘了过来。
一身白色长裙子，乌黑长发及腰的少女轻飘飘晃悠悠的漂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惨白惨白的脸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幽幽的让人心惊胆战。加上渺然馆在夜里的阴森轮廓，沙沙作响的树叶，绝对是个午夜惊魂。
“玲玲，你要出门？”叶无卿推开还想赖在她身上的凤慕。
“我去东街的阴阳道给白叔叔买酒。”左玲玲笑得很温柔，浮在空气里的双脚穿了双绣花鞋。
“那个酒鬼。”叶无卿翻了个白眼，无奈扶额。
阴阳道只有鬼怪和阴气重的人能过去，相当于鬼界的集市，位于阴阳两界交界处。东街的阴阳道有一个酒婆婆，生前酿得一手好酒，死后留在阴阳道不肯去投胎，卖了几百年的酒。
“注意安全。”叶无卿提醒转身飘出去的左玲玲。
“放心，我带着你给的纸鹤呢。”
看着左玲玲飘远后，叶无卿转身准备回去，她一把推开还想往她身上蹭的凤慕，“别闹，我还有事。”
凤慕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她后面。
大厅的门还开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还传来酒瓶倒地的声音。
叶无卿也不开灯，黑暗中轻车熟目不斜视的走上楼梯。
“唐家不好惹。”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男音。比起凤慕声带僵磨砂一样让人头皮发麻的沙哑，这个声音沙哑起来性感好听得要命。
“又不是我想惹。”叶无卿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