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拉出来的,都比你那些猪食好多了!”
“这可是本殿下赏你的!!不识好歹是吧?!!”
“给我摁住了!!”
……
…………
嘈杂的混乱、满怀恶意的言语、还有那些刺耳的嘲笑……
李谈懿脸上神色一点点变成一种渗人的空洞,另手缓缓伸向前。
……
“嘎嘣”一声,捏断颈骨……似乎被打折腿骨还要容易些……
*
“兄长……它、它……呜呜呜……睡了一觉、我就睡了一觉……雪团儿怎么、怎么……”
年长些的少年将哭得抽噎的男孩揽入怀中,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可那本该哭得哀戚的男孩,这会儿却在少年怀里微微抬起。
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偏着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具兔子的尸体。
那脑袋软塌塌地折在一边,只要稍微凑近些就能发现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伤势过重,而是被人生生捏断了颈骨……
那你会如何呢?会怀疑、会失望吧?
还是……依旧会护着我……
他抱拥着那少年往前,脸上的神色变成一种奇异的期待:凑近些,再凑近些……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可仅有一步之遥时,李谈懿却突然后悔了,他死死抓住了白穆,声音短促尖锐,“不!别过去!!”
白穆:???
这小孩儿,还挺难搞。
他连忙使眼色,让内侍们把那小兔子尸体处理了——死都死了,还不让兔入土为安,搁这儿留着吓唬小孩呢?
好不容易把吓坏了的小屁孩安抚睡了,白穆精疲力竭地往外走,跟着来的墨砚鬼鬼祟祟的偷瞄了一圈,“主子,上次张婶做的那麻辣兔头……”
他暗示地哧溜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