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韩卿嫌弃。
“可惜他死了。”
“是啊。”顾茶也应了一声“所以我潇洒了啊，你看，他活着的时候，我得顺着他，每天只能看着他，他死了，就管不了我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不知怎么得，韩卿莫名觉得她听出来一种怨气。
她怀疑她听错了。
她看向顾茶。
这个像个小妖精一样的女人，笑的哪有半分哀伤。
从见顾茶第一眼，她就知道她们是同样的人，她们是自私的，在爱别人与爱自己之间。
可是顾茶同她不一样的是。
这个女人像是浪荡，却连轻易喜欢一个人都不会。
所以韩卿会有很多小情人，她和他们玩的时候是真心的，抛弃的时候也是真心的。
而顾茶，能让她主动接触的，好像也只有郁璃一个人，尽管是为了遗产。
顾茶这一晚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后。
她拉着韩卿的手，笑出了泪花。
“你知道我觉得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
“郁璃他很爱我，是不是很可笑。”
是啊，多可笑啊。
坐在黑暗中的郁璃收紧了拳。
那个女人这一句话，仿佛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让他觉得他到临死都心心念念着她多么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