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未婚妻，是家里人定的，曼如同意了，他没同意。
她看见自己，往旁边安全通道里躲，步伐慌张而又急促，行为举止有些奇怪。
书鸢停住脚步：“你来看云陌吗？”
她问，语气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一分焦躁，衬着温柔的雪，反而平添了几分平和。
“我讨厌你。”
曼如性子直来直去，不喜欢兜兜转转的绕弯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表现的明明白白。
书鸢盯着她看，突然嗓子干干的，烟瘾犯了。
面前的人，丹凤眼，柳叶眉，纵是冬日也是一身长裙，白色的，面容娇贵又干净，像春天山谷里清晨的雨露，没沾上一点污浊。
干净又漂亮，当真像画里逃出来的仙女一样。
十八岁以前的书鸢也是这样的！
曼如见她不搭话，被她寂寥的眼神看的也气不起来，只能移过来几步，像猫戴上老虎的面具那般道：“你没听见吗，我说我讨厌你。”
“嗯。”书鸢应了一声，心里没一点儿气。
曼如瞧见她漾起一抹和逸的笑，稍稍愣了一下，明明很讨厌她，讨厌云陌喜欢她，讨厌云陌刚刚笑着亲她，更讨厌云陌为了她退了婚。
可她好漂亮，身材也好，笑起来更好看，也没有敌意，她就气不起来了。
比外面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真实太多了。
“你嗯什么嗯，我说我讨厌你，我不——”
曼如是名门望族之后，从小家教严，教养好，表达不满的话就会那几句，来来回回的用。
书鸢打断她的话，语气放轻了，很大度：“云陌在第三个房间，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去看他，等我回来就不行了。”
曼如微微怔住了，丹凤眼里含了一汪秋水，不知所措：“谁……谁说……我是来看他的了。”
书鸢头有点不舒服，耽搁不起时间，又提了一句就走了：“里面第三个房间，别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