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院。”李九娘指一前方道。
齐齐的奔进内院,只见院内一片萧条荒凉,中间的石铺路上厚厚的灰尘没有一丝人行的痕迹,一副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院中的样子。
李九娘掌风一扫,拂去路上的尘土,路出了被尘土掩盖的脚印。
两双一大一小的足印,直通正房。
悄悄的靠近正房,王骖一脚踹开西间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冲进去……
只见得屋中有两个人站立在一起,皆错愕的看着门口。
二人一高一矮,一柔弱一雄壮,是一男一女。
且不说那个男的,只说那个女的。
不论女的相貌,只说她的脖子和头颅。
那女的脖子和头只有小半边的皮连在一起的,这时候,头正倒吊在脖子边,将缝合的线头都扯开了。缝合的线,还连着男人举在手中的针上。
“啊!”女人大叫了一声,慌乱的一边扶了自己的头,又想往脖子上安,又想摘下来抱住,手忙脚乱的往男人的身后藏。
这女的,正是姚氏。
这男的,正是陶缶。
“啊!”随行的胆子小些的兵将也在惊叫,你挤我搡的往后缩。
“啊!”陶缶也在叱咤,手翻法诀一记掌风便朝这边打来。
“啊!”随行的道和僧人也在惊叫,敲木鱼的敲木鱼,甩拂生的甩拂尘,齐齐的向陶缶招呼。
“啊!”王骖也大叫着撸袖子想上场,被李九娘一把拉住:“陶缶你别管,你去解决姚氏——血。”
王骖会意,唰的在自己的掌上又抹了一剑,捏了满把血就将姚氏洒去。姚氏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抬袖去挡,却是遮头遮不住脖子,遮脖子又遮不住头。慌乱之下,是脖子上也溅上了王骖的血,头脸上也溅上了王骖的血。
姚氏嗷嗷的大叫着,不知怎的她的肌肤沾上王骖的血便如火灼了一般,滋滋的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