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钢知道,有葛中杰在的地方,就用不着担心气氛会冷落,因为越是豪爽的人,就越是容易跟人混成一团。
在这一点上,余文钢都没法跟葛中杰比。
或者说,在这一点上,前世的他也很受葛中杰的影响。
他也知道,接下来轮不到他说话了,因为葛中杰有一样本事,那就是很能主导话题,快速将几个相互不熟的人搅成一团。
果然,不等余文钢开口,葛中杰又出声了:“兄弟,我听何易伟说,你晚上要请大家喝酒,是不是嘛!”
“对头。”
余文钢用四川话回了一句。
“你这就要不得咯,要请也得是我请撒,哪里轮得到你嘛!”
葛中杰的反对声立即就来了。
这也算是在余文钢意料中的事。
越是豪爽的人,就越讲究身先士卒,尤其是在破财这种事上,每次先跳出来的就必定是葛中杰这样的人。
其实从经济条件上来说,葛中杰远不如何易伟,甚至连余文钢都比不上,可是比大方程度,全班都没人能比得上他。
这正是余文钢前世认可葛中杰的地方。
“为啥不能我请呢?”
余文钢又回了句四川话。
前世因为受葛中杰的熏陶,他的四川话水准就算到不了八级,四级那是最起码的。
“哟,你个娃娃,四川话说得可以撒。”
“来嘛,咱们来论论年龄,谁大谁先请。”
葛中杰又冒出了这么两句。
余文钢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一句他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