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纪渐压抑住嗓子里头的咳嗽,声音低沉地说:“没必要。”
“……我那天还有小事。”纪渐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指腹在杯把上磨蹭,眯起眼睛沉思,“我先办完,不能直接出面。”
顾令捏紧了餐具。
还是不出面?
顾令手捏着餐具,在瓷杯上划过,发出叮的一声悦耳脆响。
忽然开口问。
“纪先生想出去吗?”
突然安静下来,外头的风声都有些悦耳,吹拂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似乎空气都凝固下来。
顾令才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声音沙哑地说了两个字。
“不想。”
纪渐的神情认真而专注,看不到一点敷衍。
发自肺腑的话,居然是——不想出去。
他把自己的心给锁了。
?
顾令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早餐,不出去,是因为双腿残疾了了吗?
上次他去祭拜纪夫人,宁可忍痛也要利用辅助工具,站立 起来。
然后站着走到光明处。
顾令垂眸,凝视面前的早餐,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纪先生不是在做康复训练吗?”
“医生说,会好吗?”
纪渐身子后仰,自嘲地哼了一声。
痛代表了还有感觉,但痛却不见好,却是内心上的煎熬。